疫情下的沙颍河 □王泉滔
疫情与人们拉拉扯扯已纠缠两年之久,其中的苦和累人人皆知。尽管人们用坚强的意志和勤劳的身躯与之抗衡,但疫情还时不时地在各地燃起。由于疫情困顿,近两年,一向乐水的我几乎没到过沙颍河岸边随心所欲地行走过。 近日,忙中偷闲,起了个大早,想到沙颍河走走,看看疫情下的沙颍河是个什么样子。 沿南岸顺水而行,烟柳婀娜,绿色满眼。我喜欢站在水湄处赏鱼儿沉浮,观水纹追逐,想前朝兴衰,思人类之未来。下到蒹葭遮掩处,有一位垂钓者,约四十多岁,看到我走过来,嘴角有几分笑意,我便主动搭讪:“钓着鱼没有?”他说:“刚到一会儿,一条也没有钓着。”我接着问他:“干啥工作的?”他说:“农民。”我说:“农民好,自由自在,没有农民就没有全国人民的口粮。闲了还可以外出打工挣钱。”他说:“别提打工,这两年由于疫情,没能出去”我说:“不去,说不定也是好事。”他淡淡地说:“也许是吧。” 前面是一座古桥。桥下支流不大,水生植物好像更丰茂些,或许是沙颍河的身躯大水流急,所以水草浮萍略显稀疏的缘故。 紧挨古桥处是座村庄,村庄东侧是片空地,两树之间扯一横幅:“某某村民核酸采集点。”一米线井然有序,仿佛看到人们鱼贯而入和救护车穿梭往来的情景,仿佛看到身穿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在给人们采集核酸的画面。 我伫立在支流主干交汇处的石矶上,沙颍河笼罩在晨霭中,云雾浓密,眼前的景物瞬间隐退。大厦在海市呈现,树梢在蜃楼摇曳。我正在迷茫,东方出现一抹丹色慢慢扩大明亮,灰暗的雾幔徐徐散去,一轮红日从沙颍河尽头的水面缓缓升起。 我躬身上到岸堤上,沙颍河丝毫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性情,激浊而扬清,自强而不息。 回来的路上,天公作美,以草木为框,五彩为料,日光为笔,正在描摹一幅新的画卷:碧玉华簪,绿绦拂拂,云影、树影、楼影,映衬清流朝霞;人群熙攘,麦穗离离,禽鸣、兽鸣、蛩鸣,相闻两岸人家。我想,这才是人们应有的平安家园啊! (作者供职于沈丘县人民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