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医学的温度呵护每一位长者
——探访“十大举措”暖心服务岗参评科室、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
本报记者 刘 旸  通讯员 樊 星

   安宁疗护，是一个随着老龄化加剧，越来越被关注的新兴临床学科。在回答“什么是安宁疗护”时，郑州市第九人民医院（以下简称郑州九院）副院长、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负责人李玲说，安宁疗护俗称临终关怀，是为不同年龄层次的疾病终末期患者，提供减轻躯体和精神心理症状，同时为患者和家属提供人文关怀的整合照护服务。
    2011年成立至今，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在临床服务、科研教学、人才培养和分级诊疗体系建设等方面，多次填补了河南省乃至全国相关医学专业领域的空白。郑州九院用精湛的医术、舒适的护理以及生死两相安的人文关怀，为患者和其家庭提供了抵御病痛、衰老和死亡的“避风港”，让人生的“最后一公里”，舒适、安全、有尊严。
让生命尽头的医疗照护有温度
    在河南，郑州九院在安宁疗护学科建设和发展领域起步较早。从初期小规模科室的建立，到逐步完善为能够服务于恶性肿瘤、晚期的心衰、慢阻肺、肝衰、肾衰、阿尔茨海默病和其他类型的痴呆、高血压病和糖尿病晚期患者的临床中心，通过规范设置姑息安宁门诊、多学科协作（MDT）门诊、疼痛滴定门诊和癌症与非癌共病的姑息治疗、安宁疗护单元，为罹患相关疾病者提供了国际标准的舒适与尊严性医疗照护服务。设立的营养评估、老年综合评估以及“康乐复健”评估与治疗单元、患者与家庭帮助及体验中心、丧亲辅导单元、音乐治疗和芳香治疗单元等，则为带病生存的人群提供者更加精准的“价值医疗”服务。
    安宁疗护不仅是采用药物和器械对患者进行躯体治疗照护，还包括对患者心理及家属心理的全方位服务，整个服务过程是由多学科团队（包括营养师、康复师、中医师、社工、志愿者等）来完成。
    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每年收治的患者中，75%以上为60周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无论是患者、家属，还是医务人员，对安宁疗护的理解和认可都越来越多。不同专业的医生开始主动学习安宁疗护及姑息缓和治疗领域的新知识，并运用到老年患者、重症患者的终末期临床治疗中。大家的努力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让生命尽头的医疗照护更有温度。”李玲说。
让临终关怀等医疗服务更专业
    目前，拥有2个病区、75张床位的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已经成为国内单体面积最大的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中心。该中心引进了北京协和医院姑息（缓和）医学教学体系，并与美国、澳大利亚姑息（缓和）临床医疗与护理团队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拥有目前省内乃至国内技术力量较为先进的综合医疗护理专业团队。近年来，这里先后被评为“河南省安宁疗护临床技能培训基地”“河南省安宁疗护示范单位”“河南省癌痛规范化治疗示范病房”“河南省医学重点（培育）学科-安宁疗护（临终关怀科）”“郑州市癌症疼痛治疗中心”“郑州市安宁疗护临床实训基地”“郑州市安宁疗护质控中心”“郑州市老年病质控中心”等，并圆满完成国家卫生健康委2019年全国安宁疗护技能培训班的理论和临床实践观摩教学任务，受到国家卫生健康委和全国各地学员们的高度赞扬。
    李玲谈到，姑息治疗是相对于以治愈为目的手术、放疗等传统疗法而定义的，并不是“姑息养奸”或“消极放弃”。其主要目的是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时间直至创造生命奇迹，“这就需要更为专业的医疗技术来保驾护航”。
    基于此，李玲团队从不对患者、家属讲大道理，而是按照姑息专业路径先对患者进行症状舒缓治疗。以晚期恶性肿瘤患者为例：入院后先治疗癌症疼痛，营养不良恶病质及恶心、呕吐等严重影响患者生存时间和生活质量的症状；患者痛苦减轻了就能睡好，也有了胃口，后续营养支持再跟上。
    同时，他们围绕每一位患者的病情发展，实现精准的个体化治疗。如今，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团队已将肿瘤治疗带入了个体化治疗时代。在这里，姑息治疗的方案呈现出了更加鲜明的特点。医生会依据患者的病情、分期、身体状况以及经济和心理承受能力等条件，综合考虑，给予个体化治疗方案，让患者获得更好的疗效，真心实现了“私人定制”。在采访中记者看到，很多肿瘤患者能在无明显痛苦的条件下，安排生活和工作；有些患者通过姑息治疗，获得了数月甚至数年的“自由时光”，治疗理想，家属满意。
让温暖陪伴每一位长者
    不断创新、探索与尝试，让郑州九院姑息治疗暨（安宁）疗护品牌，在全国提高了知名度。其学科带头人李玲也多次参与制定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安宁疗护和老年医养相关政策和标准，担任国家卫生健康委特聘专家，参与国家安宁疗护试点工作和医养结合工作的督导、教学和培训工作。
    “参与起草《安宁疗护中心基本标准、管理规范（试行）》《安宁疗护实践指南（试行）》等文件，主持《安宁疗护试点工作简明教程》《安宁疗护试点工作临床药物推荐专家共识》等项目，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安宁疗护实践需要科学的标准来指导，要通过合理、科学的手段控制好患者的身心症状。”李玲说。
    来自郑州九院的调查数据显示，从患方层面来看，约97%的受访者认为，选择安宁疗护服务是因为患者有各种痛苦症状，但无法在其他医疗机构和专科得到令人满意的控制，约77%的患者家属认为，患者在选择安宁疗护服务之前没有得到足够的帮助和指导，特别是在面对如何终止或撤除维持生命体征的药物、仪器、营养和输血支持时，他们感到难以抉择的痛苦和煎熬。从医方层面来看，约有95%的医务人员认为，由于不掌握安宁疗护的理论知识和技能，不能真正有效地解决患者家属的身心痛苦，迫切需要系统的学习和培训。
    “我想让年轻医师们既能接触到国际先进的姑息治疗领域信息，又能结合我国患者的情况进行‘接地气儿’的治疗和管理，推动我国姑息治疗的学科发展。”李玲觉得，姑息治疗领域只有做到薪火相传，才能让更多患者、长者体会到医疗服务的温暖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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