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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麦黄农人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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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麦黄农人忙 □李河新
天蒙蒙亮,布谷鸟的呼唤声打破了黎明,空灵的黄鹂、斑鸠、麻雀,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鸟儿一起参加大合唱,给静谧的乡村点缀着几丝活力。 乡村的日子总是鲜亮的,不知不觉这已经是我下乡驻村的第5个夏天了。这不,天色微明,东方已经是一片鱼肚白,炫红的太阳从那片玉米地升起,惬意地照在了错落有致的村庄,给微凉的空气增添了一丝暖意,阡陌中麦穗已经收割了,穿过村口的老槐树和菜园狭隙,依稀可见路上忙碌的乡邻。趁着微微的风扬着麦子,满脸欢喜。 小村后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沙河,电线上一只只小鸟排成一排,相互谈论着我听不懂的悄悄话,看上去和谐又富有生机,野花、玉米、菜地、房屋简直就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老李,起来这么早?”偌大的田间,早起的老徐骑着三轮车,往田地里拉着水管,我停下车,把碗口粗的水管卸下,帮他抬到地里。涓涓细流喷涌而出,倾泻在干涸的麦田,不远处的杨树林里,不时传来几声“啾啾”的鸟叫声。穿梭在大片的麦田中,我骑着自行车奔波在秸秆禁烧的路上。一辆辆装着满满麦秸的三轮车、地排车高过了头顶,从南面回来,匆匆忙忙往家赶,看上去他们今儿又起了个大早。不远处,刚收割的麦地上,播种机正在种植玉米,一派繁忙的景象。 顺着阡陌向东走,低洼的麦田里,突然发现一对儿老农夫妇在收割小麦。 “张叔,你家的麦子怎么还没收割完呀?” “俺家这半亩地,挨着路边,收割机无法收割,所以只能用镰刀割。” 我走下田埂下到地边,便和70多岁的张叔闲聊起来,他原是村里突发困难户,不仅自己体弱多病,还有一个精神疾患的儿子。眼看地里的麦子熟了,他因身体原因无法劳动,收割机也因地势不平无法进入地里。 “大爷,你等着!我回村换件衣服,马上帮你收麦。”我诚恳地说。 “不用了,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张叔推辞着。 回到村里,我买了三瓶矿泉水,换了件方便劳动的衣服就返回了麦田。此时烈日当头,酷暑难耐。下了地,左手一把麦子,右手一抡镰刀,蹲步前移或半腰挪步,飞舞着镰刀,唰、唰向前赶,一口气割了几米远。割一把麦放下,挪两步脚再割……说实话,割麦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干起来还真不容易。不一会儿,就感觉腰有点酸痛,一根根麦芒就像一根根钢针装在麦穗上,不时地扎在裸露的胳膊上。可看着收完的麦子静静地躺在地上,依然满心欢喜。 “这割麦是个技术活,着急不行,来不得半点马虎。”张叔脸上沾着麦草。 抬起头,汗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张叔心疼地说:“孩子快休息一会儿吧,看把你累的。”麦子终于收割完了,我便直起了腰,放下手中的镰刀,用湿透的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呼了口气,松懈一下手臂,抓起捆好的麦子扛在肩上,来到地头开始装车,不一会儿,满满的一车麦子出现在眼前。我递给张叔和大娘一人一瓶矿泉水,张叔问起我的家事,我说媳妇在叶县驻村,女儿在省会上大一,如果我的父亲活着,应该和您一样高寿吧。 “李书记,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夸你们工作队呢!” 村里的路灯亮了,张叔非让我去他家吃饭,我笑着谢绝了。张叔说之前因为当贫困户的事心里有一点委屈,但是看到我们这样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干实事,也是打心里拥护。 夏日的风踏着热浪穿城而过,晚霞的光辉落在小村的屋顶上,忙着农活的村民又度过了喧嚣和安静的一天,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季节交替,四季轮回。从一个节气到另一个节气,从一个季节再到下一个季节,谁也无法改变,无法阻止,也无法挽留。乡村振兴的土地上,尽显乡亲们的朴实、勤劳,尽显乡村的平和、安逸、富饶、宁静与美好。 (作者为平顶山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驻鲁山县辛集乡白村第一书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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