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敏
真的不敢想象,15年前我曾是一名烟民。说实话,我是怎么染上烟瘾的,连我自己都不清楚。1976年,在我18岁那年,高中毕业返乡务农,村里的烟民很多,诱惑在所难免。可能是受他们的影响,我由不吸烟到试着吸烟,再到主动吸烟,逐渐成为地地道道的烟民。 1977年恢复高考,我成为一名学生。身份变了,吸烟的习惯没变。两年后,我走上工作岗位,基本上一天吸一包烟。再后来,我到原洛阳市卫生局工作,包括到美国当访问学者,都没有放弃吸烟。直到2001年5月31日戒烟,我是一名有着25年烟龄、每天平均抽两包烟的烟民。 25年中,我试图戒过两次烟,但都没有成功。在我40多岁时,高血压病、高脂血症等基础疾病不时侵扰,吸烟的危害已毋庸置疑。有时,自己会问:“吸烟给你积累了什么?能戒吗?以前两次都失败了,还能再戒第三次吗?能成功吗?”思考再三,一种强悍的心力像无形的推手使我毅然决定:“戒烟!不就这么点儿事,要没有这点儿毅力还能干什么!” 怎么戒?上两次没有成功,主要原因在于:一是缺乏计划性;二是心理准备不足;三是要求标准不高。针对这3个问题,2000年12月1日,我确定了包含3项内容的戒烟计划。 戒烟日期:2001年5月31日(世界无烟日)。戒烟标准:从当日零时起,香烟不再接触自己的口唇。付诸行动:第一步,心戒;第二步,行为戒。 心戒,就是戒烟前的心理准备(实际上还是烟民)。从确定计划到真正戒烟,我进行了6个月的心戒。一是强化戒烟意识,搜集吸烟危害健康的素材,做一名戒烟、控烟的宣传者和倡导者;茶余饭后、工作之余,见缝插针宣传戒烟知识,强化自己的戒烟意识。二是把这些年出现的咳嗽、吐痰、高血压病等都“归罪”于吸烟,增加厌恶感。三是洗心、换脑,就是每天念叨戒烟日期和标准,强化戒烟观念。在每次进行吸烟、买烟、拆烟包等“烟事”活动前,都要念叨“5月31日我就戒烟了”;在同事、亲朋面前不断宣示自己的戒烟日期。也有人问我:“你不是要戒烟吗?为什么还吸烟?”我就再讲:“我的戒烟时间是5月31日。”就这样反复强化戒烟概念,起到洗心、换脑作用。 心戒了半年,到5月30日(世界无烟日的前一天),我自觉地做了两件事:一是从家到办公室,把所有与烟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二是在5月30日23时吸了最后一支烟。 行为戒,就是实施戒烟的具体行动。2001年5月31日,是我确定戒烟的日子,从早晨醒来我就不再吸烟了。就这样,15年过去了,我没有再吸一口烟,彻底甩掉了烟民的帽子。我戒烟成功了! 烟戒了,有反应吗?这是回避不了的问题。作为有25年烟龄的烟民,戒烟后的反应肯定有。第一周可以认为是戒断反应的“急性期”,有明显的惯性依赖,但由于前期心戒的铺垫,靠意志力的控制,顺利地度过“急性期”;随后的两个月内,看见别人吸烟还有依恋,但都是一过性的,很容易控制;再过两个月,一些典型的“症状”出现了,体重增加了4千克,坐着站着都不舒服。我清楚,戒烟后吃饭有味,没有刻意进行饮食控制。有人把发胖归罪于戒烟,我是不赞同的。通过合理膳食调节,加上适量运动,肥胖是完全可以控制的,我的实践也完全证实了自己的观点。 现在,我对吸烟是极度厌烦的。在公共场所,若有吸烟者迎面而来,我会掩鼻闭气,避其烟味;不和吸烟者近距离交谈,确实不想闻到对方口中的烟臭;不愿坐吸烟人开的车,因为车内吸附着大量的烟味;在住宾馆时,若房间有烟味,我会要求服务员调整房间。总之,我可以尊重吸烟者的人格,但我不会与其近距离接触。 “戒烟,先从心戒。”这既是我的戒烟体会,也是我的戒烟之路。 (作者为原洛阳市卫生局党组成员、爱卫办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