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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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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乡医学院 于作忠
一觉醒来，窗外还是淅淅沥沥的。伴着雨声，我开始想象。
满街的泥泞，夹杂着些许牛粪，这是村里常有的景象。还记得那个雨后穿着黄球鞋牵着牛的我，其实那时我已经十三四岁。牛儿一身的笨重，绳子拽得紧紧的，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家挪。有时急了，我也会飞身一脚踹它的屁股。可惜，我力气太小了，牛儿没有丝毫的反应，还是慢慢地挪着。现在想来，那真个叫稳如泰山。
我讨厌那一路的泥泞，但我喜欢那样的天气：雨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因为只有这样的天气里，我才能歆享一身的轻松和自由。在村里，无雨的日子人们是不会闲在家里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即便是上了年纪的，也上山了。
喜欢雨天，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看父亲在大白天酣睡。父亲打鼾的声音很响，仿佛要把多年累积的疲惫一下子释放出来。
喜欢雨天，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静静地坐在奶奶身边，听她讲过去的故事。
可是有一天，又是这样的雨，却把一家人的心给淋透了。
姐姐恋爱了，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男方的父母却转了180度的弯：“这门亲事不中。”记得当时姐姐在电话里就哭了。娘也很伤心，眼睛都湿了。父亲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哥仨，将来一定别伤了人家姑娘”。
后来，娘说，人家是嫌咱这儿穷，嫌这路不好走。你看，下了雨满是泥巴，还有牛粪。
看着门外的雨，我叹了一口气，不怪这天气，不怪这泥巴，两个字，无缘。那个人注定不是姐姐命中的白马王子，他不配。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是不能托付终身的。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又是这样一个雨天，只是我已离开了故乡。看着窗外，远方，父亲依然为家奔波着；奶奶年逾八十，身子仍硬朗得很；姐姐已经结婚，上个月还说，我就要做舅舅了。呵呵。
我喜欢故乡的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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