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晓华 一直以来,在医患关系中,医护人员被认为是“强势”的一方。然而,如今的事实情况却是,这些“强势”的白衣天使们,常常会碰见需要忍气吞声、无可奈何的事情。由于种种原因导致的医患矛盾中,医护人员成了长矛的尖、盾牌的中心,承受着最强烈、最直接的冲击力。由于还要为自己的“强势”而面对来自舆论监督的苛求,他们变成了吃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委屈奖”就是在这样无奈的情形下一个无奈的产物。 “委屈奖”恐怕是所有奖项里最不愿有人去领取的那个。这个有些畸形的奖励,自诞生时起,就饱受着众人非议。有人说它是“和谐社会里的尴尬音符”,有人说它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也有人说“委屈奖让人更委屈”。 存在的不一定就是合理的,然而,合情合理事物的产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有一个过程。“委屈奖”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是更好的办法出现前的一个权宜之计。我们不应该忽视了“委屈奖”背后那一片善良的苦心。 千百年前,耶酥为了替世人赎罪,甘愿在十字架上受难;佛教里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地藏王菩萨,他们做到了无私隐忍的最高境界。而对于平凡的芸芸众生,能做到暂时放弃“小我”的尊严,去周全整体的局面,就属难能可贵。 不可能所有的道路都是康庄大道,譬如两个人在走到了独木桥的时候,总要有一方暂时退让,以便两人都能顺利通过。在医患之间产生了矛盾时,如果真要卯足了劲儿去争个你是我非你错我对,那也未尝没有结果。采取这样的方式,的确可以减少委屈的产生,但双方就那样在一条窄道上僵持,谁也过不去,谁也别前进,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方适时的退让,其实是双方共同的前进。我们的医护人员选择了做退让的一方。 “委屈奖”是对这退让行为的理解与肯定,而不是鼓励与提倡;是医患关系在向和谐迈进的过程中的一段坎途,不是目的。坎途总有走完的时候,“委屈奖”也终有消失的一天。 透过“委屈奖”,我们看到的是医护人员含泪的微笑,看到的是对医患关系雨后天晴的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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