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生
相传后蜀末代皇帝孟昶好方药,母有病,屡更太医不效,自制方饵进之,遂愈。群臣有疾,孟昶亲召诊视,医官钦服。孟昶有感于天下战乱,医道不传,医书多有谬误,于是命令精通医药的翰林学士韩保升编撰一部本草书籍,供医生们参考使用。《古今医统大全·历世圣贤名医姓氏》记载:“韩保升精医,详察药品,释本草甚功。所以深知药性,施药辄神效”。原来,自唐朝开始,士大夫习医的风气日渐盛行,韩保升就是在这种风气下熏染出来的知名“儒医”。他既精于医理,又“深知药性”,“尤详于名物之学”。一般“儒医”往往都是熟读方书,揣摩理论,而忽略对药物进行实际的研究考察;而韩保升却不然,他除了重视医理外,还十分重视对药物的实际考察,认真研究药物的性味功能。正因为他既注重理论又重视实践,所以在医学上造诣很深,闯出了治病的独特风格——“不拘局方”。自古以来,无论经方验方还是丹膏丸散,都有一套成规,只有医学水平很高的医生,才能有胆量和把握敢于突破成规而灵活运用。韩保升精于理论,重视实践,开拓创新,临床治病“施药辄神效”,这也是孟昶命令他编撰本草书籍的原因。
后蜀明德二年至广政二十三年,韩保升受孟昶之命,与诸医士详察药品,精究药性,在《新修本草》的基础上,经参校、增补和注释,撰成《重广英公本草》20卷,因《新修本草》是英国公李勣负责修订的,故本书原名《重广英公本草》,后世简称《蜀本草》。此书编撰成功后,孟昶大为赞赏,亲自为此书作了序言,下令广为刊行。
《蜀本草》是北宋政府修订的《嘉祐补注神农本草》和《重修政和证类本草》的主要参考书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多有采录。《嘉祐补注神农本草》之“蜀本云”和《重修政和证类本草》之“唐本余”为《蜀本草》佚文。《蜀本草》对我国本草学的发展具有很大贡献,李时珍评价《蜀本草》说:“图说形状,颇详于陶苏”,给予了充分可定。《蜀本草》原书已经亡佚,后人从《重修政和证类本草》等书中将《蜀本草》的内容摘录出来,计释药275条,处方25个。今人编撰本草类书目时,还经常引用这些内容。
(作者供职于武陟县卫生计生委)
《蜀本草》是在《新修本草》的基础上重新增补而成的,与《新修本草》相比
主要有以下4个 方面的显著改进
详察品名
详察品名是修订本草的基本功,只有对每味药品的名称、产地、形状、特征、性味、功能详察核实,才能去伪存真,确保每味药品的准确性,这是一项非常艰苦细致的普查核实工作。韩保升十分重视对药物的实际考察,“尤详于名物之学”。他在这方面确有专长。
增补注释
在考查核实的基础上,对每味药品重新进行准确的注解。由于韩保升他们干得很出色,所以后人称赞《蜀本草》说:“释本草甚功”。
有所增益
《蜀本草》将唐初至五代270余年的医学新成就加以总结,增添进去,这是他们进行的创造性的劳动。《蜀本草》还记载了若干处方,可供参考使用,具有较强的实用性。
别为图经
药物图谱记载了药物的具体形象,是学习药物学的良好工具,能给人以很大启发,有助于正确掌握药物。为了便于识别,《蜀本草》于文字注释之外,又“别为图经”。尤其是对药物图形的解说,更详于以前的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