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种HPV疫苗 让世界少一份忧虑
本报记者 冯金灿  通讯员 王晓凡

   3月5日，河南省癌症中心、河南省肿瘤医院、河南省癌症基金会承办的2022年第五届国际HPV（人乳头瘤病毒）知晓日郑州站活动，通过专题讲座、科普资料发放等形式，让更多人了解HPV防治知识，及时进行疫苗接种和筛查，减少女性发生HPV感染和宫颈癌的风险。今年的活动主题为让世界少一份忧虑。
    在此次活动上，来自河南省卫生健康委、省疾控中心、省肿瘤医院的专家就HPV防治、疫苗接种和筛查等热点问题接受了记者采访。
    99%的宫颈癌病例与HPV感染有关
    宫颈癌是我国第二大女性恶性肿瘤，也是目前人类所有恶性肿瘤中唯一病因明确的肿瘤。几乎所有的宫颈癌病例（99%）都与HPV感染有关。HPV疫苗预防接种和HPV筛查是两种有效的宫颈癌预防措施。
    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加速消除宫颈癌全球战略》指出，加速实施全球宫颈癌消除战略行动，到2030年需要实现3个目标：90%的女孩在15岁之前完成HPV疫苗接种；70%的妇女在35岁和45岁之前接受高效检测方法筛查；90%确诊宫颈疾病的妇女得到治疗。
    我国积极响应世界卫生组织号召，通过明确HPV疫苗接种、筛查和治疗等三级防治路径，推动实现消除宫颈癌目标。河南是人口大省，也是肿瘤高发省份，一直高度重视宫颈癌防治工作。
    “从2018年起，河南连续多年针对农村适龄妇女和纳入城市低保范围的适龄妇女开展‘两癌’筛查民生实事项目，有效促进了宫颈癌的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今年2月，郑州宣布在新密市启动免费HPV疫苗接种试点工作，2023年根据试点情况酌情进行推广。至此，我省的宫颈癌防控进入快车道，后续会持续发力。”河南省卫生健康委疾控处处长刁琳琪说，“公众对宫颈癌防治知识的认知水平是影响其参加筛查和接种HPV疫苗的重要因素，积极开展宫颈癌防治知识科普宣传十分重要。”
    河南省肿瘤医院疾控办主任张韶凯说，近年来，尽管公众对宫颈癌防治知识的了解有所增加，但不少人仍一知半解。国际HPV知晓日活动是由国际人乳头瘤病毒学会发起的一个全球性公益科普活动，旨在通过形式多样的科普宣传，提升公众对HPV及宫颈癌的认知水平，促进宫颈癌防控措施的落实。
    越早越小接种HPV疫苗越好
    河南省肿瘤医院副院长罗素霞说，80%以上的女性一生中至少有过一次HPV感染，90%以上的HPV感染在2年内会通过自身免疫力清除，只有约1%的女性会持续感染，并发展成宫颈癌前病变，进而进展为宫颈癌。因此，感染HPV并不一定意味着患上宫颈癌，不要过于恐慌，免疫功能正常的女性多数可以自我清除。
    “虽然大多数型别的HPV感染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某些型别的HPV感染与癌症密切相关，例如90%的宫颈癌、88%的肛门癌、77%的阴道癌、53%的外阴癌等均由HPV感染引起。宫颈癌可以通过打HPV疫苗预防。HPV疫苗也是目前唯一可以预防癌症的疫苗。”罗素霞说，“目前，我国上市的HPV疫苗包括进口2价、4价和9价及国产2价疫苗。其中，2价疫苗推荐9岁~45岁女性接种；4价疫苗推荐20岁~45岁女性接种；9价疫苗推荐16岁~26岁女性接种。2价疫苗和4价疫苗可预防84.5%的宫颈癌，9价疫苗可预防92.1%的宫颈癌。这3种疫苗在预防HPV16/18相关宫颈癌的效力和效果方面无差别。”
    “在我国，HPV感染呈现年轻化趋势，第一个感染高峰从15岁开始，一旦感染HPV病毒，疫苗的保护效力会降低。因此，在15岁之前非常有必要接种HPV疫苗，建立免疫屏障，从而降低宫颈癌的发病率。”罗素霞说，“HPV疫苗接种最好在女性有性生活之前，预防效果最好。我国《宫颈癌综合防控指南》建议接种的重点人群为13岁~15岁的女孩。”
    罗素霞提醒，虽然HPV疫苗有适用年龄，不过年龄的限制并不是绝对的，只是预防效果会随年龄的增长而下降。因此，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年龄、经济状况以及疫苗的可及性选择接种不同的HPV疫苗。同时，有性生活的人也并不是绝对不能接种HPV疫苗。这是因为虽然有性生活，但可能存在未感染者；即使感染了病毒，也可能不是疫苗覆盖的高危病毒。有临床研究显示，有性生活的女性接种疫苗后，总体保护效果良好，特别是在18岁~25岁的女性中有良好的保护效力。
    接种疫苗前不需要做HPV检查
    张韶凯说，在接种HPV疫苗前不建议进行相应的筛查。这是因为任何一种HPV检测技术均有检测阈值，低于阈值的病毒感染水平无法检出。因此，检查结果为阴性不代表一定无感染。其次，HPV疫苗产生保护作用的原理是预防新发HPV感染。因此，即便已经感染非疫苗覆盖型别的HPV病毒，接种疫苗依然有效。
    不过，张韶凯提醒，接种HPV疫苗后仍需要定期筛查。目前，所有的HPV疫苗均为预防性疫苗，对已有感染或者病变无任何治疗作用，且现有疫苗不能预防所有高危型HPV病毒持续感染所引起的宫颈病变。其次，目前疫苗的保护效果并非100%。因此，对于成年女性，预防宫颈癌需要双管齐下，即除了接种HPV疫苗外，还需要定期进行宫颈癌筛查。
    罗素霞说，HPV疫苗接种一般在6个月内完成。在此期间，如果发现有妊娠应停止接种，待分娩或妊娠终止后再择期完成后续接种程序。虽然现有研究没有显示HPV疫苗有增加胎儿畸形的风险，但由于没有大规模的临床试验数据，为安全起见，目前尚不推荐孕妇接种HPV疫苗。对于HIV感染者、免疫力抑制者等特殊人群，也可以按照正常接种程序完成HPV疫苗接种。
HPV疫苗需要打加强针吗
    省疾控中心免疫规划所所长张延炀说，目前，基于真实世界研究且已经有文献报道的数据显示，进口4价疫苗、2价疫苗和9价疫苗的保护时间分别是至少14年、12年和8年。相比之下，由于国产疫苗上市较晚，目前已有数据证实国产2价疫苗至少可提供5.5年的保护期。需要注意的是，HPV疫苗在全球使用仅有14年，更持久的保护时间还有待继续观察。现有统计模型数据显示，HPV疫苗的保护时间可以长达20多年，但否是终身免疫以及是否需要进行加强针接种，专家们还未达成共识。
    张延炀说，目前尚无临床数据支持不同的HPV疫苗互换使用。从国家免疫规划资源合理利用的角度，不推荐已接种过2价疫苗或4价HPV疫苗的接种人群疫苗继续接种9价疫苗，建议根据自身需求及经济条件决定。
    对很多人担心的HPV疫苗安全性问题，张韶凯说，HPV疫苗的抗原是通过基因工程重组，不含病毒DNA（脱氧核糖核酸），所以不会感染，不会引起疾病。
    张韶凯说，虽然性行为是HPV感染的主要途径，但不是唯一途径。HPV的其他传播途径包括密切接触，主要是皮肤接触，包括但不限于阴部皮肤接触，例如口对口亲吻、拥抱、握手等；间接接触，主要是指接触感染者的衣物、生活用品、用具等；医源性感染，医务人员防护不好造成自身感染或通过医务人员传播给患者；母婴传播，胎儿通过产道时的密切接触而感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