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介苗的“前世今生”

本期受访专家：河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李 辉

   结核病是全球最具危害的传染性疾病之一，每年新发患者约1000万人，每年死亡近200万人。
    结核杆菌作为结核病的病原体，主要在空气里传播，通过呼吸系统进入人体。结核杆菌在肺部引起的疾病被称为肺结核。肺结核在我国古代又被称为痨病（痨即消耗的意思）。
    发达和非洲国家的结核病患者常常伴有艾滋病或艾滋病病毒感染，而被称为“白色瘟疫”的耐多药结核病多发生在印度等国家。
    疫苗常被作为控制传染病的有效工具。天花被消灭、脊髓灰质炎被控制、乙肝发病率大幅降低，疫苗功不可没。也有疫苗可以预防结核病，这种疫苗被称为卡介苗（BCG）。
    在近代疫苗研制中，人们曾使用活的结核杆菌直接作为疫苗，但其毒性太大，而使用灭活后的死结核杆菌又没有效果。
    1907年，法国医生卡美特和兽医介兰从结核病患者喝的奶中发现了一株结核杆菌，他们将这株结核杆菌在含有牛胆汁的马铃薯培养基上进行培养，每隔3个星期将新长出的菌株移到新的培养基上。经过230多代的培养，历经13年的时间，他们获得了一株毒性较低的结核杆菌。将这株低毒性的结核杆菌作为疫苗接种在人身上，不会引起结核病，且能起到保护人们不得结核病的作用。
    为了纪念这两位科学家，人们将这株低毒性的结核杆菌命名为卡介苗。1974年，卡介苗被世界卫生组织纳入扩大免疫规划中的婴儿接种程序，每年有约1亿名儿童接种卡介苗。
    通过几十年的接种使用，人们发现婴幼儿接种卡介苗可以预防婴幼儿结核性脑膜炎和播散性结核病。婴幼儿接种卡介苗后，随时间的延长保护效果降低；成年人接种卡介苗基本无保护效果。
    由于卡介苗对不同人群的防护效果不同，加之结核病疫情程度不同，各国采取了各不相同的免疫政策：一、仅在出生时接种卡介苗（世界卫生组织推荐）；二、在儿童期接种1剂卡介苗；三、复种/加强接种卡介苗；四、不常规接种。
    欧美等低结核病感染率的发达国家采取的是不常规接种卡介苗政策。我国是结核病高发地区，采取了在儿童出生时接种卡介苗的政策。
    卡介苗被认为是最安全的疫苗，但也是反应最强烈的免疫原，是诱发皮肤反应的唯一常用疫苗。大多数接种者往往会出现疤痕，这在过去曾被认为是接种卡介苗后产生作用的迹象。
    卡介苗引起的局部或区域淋巴腺病，多是由于接种技术错误，将卡介苗过深接种于皮下层导致的；全身性卡介苗病是一种罕见的、易识别的卡介苗接种后果，多见于严重免疫缺陷患儿。
    结核病作为危害人类公共卫生安全的传染性疾病已被各国所认知。世界卫生组织计划于2035年在全球消除结核病，这也对新型疫苗、新型治疗药物和新型防治策略的出现和使用寄予了更多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