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春节路过

走进ICU
本报记者 张 琦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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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张曙光 王海旭 刘韶华
    地点：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综合ICU（重症监护室）
    在中国人的观念中，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包饺子、打麻将，热热闹闹的，才有年味儿。可是，在这座城市里，却有一群人，为了守护健康，不得不放弃与家人团圆的机会，坚守在岗位上。他们，就是从不“缺席”的医务人员。
    除夕早上，天刚蒙蒙亮，张曙光就起床了，打扫卫生、收拾屋子、洗洗衣物。临近中午，张曙光开始收拾东西前往医院。虽然是下午6点交接班，但他不放心患者的情况，每次轮到他时，他都要提前去看看，详细了解患者的情况。他随手从家里准备好的干果里拿了几块糖。在ICU工作的7年里，他有5年都是除夕在ICU度过的。现在，他的精力已大不如从前。
    “从事工作以前，不能回家过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凄凉。”至今，张曙光仍清楚记得，第一次值班的除夕，正在忙碌时，父亲发来短信，“家里一切都好，安心工作。”和过去的几个除夕晚上一样，急诊转入ICU的患者不断，有车祸伤、摔伤、醉酒、急性胰腺炎，也有割伤、炸伤。从下午5点多接班，张曙光和同事就开始忙个不停：安排床位、检查、治疗，好不容易安顿好一个患者，又来了一个患者。医院给每个人都发了饺子票，可大家忙得像打仗一样，没有一个人有空去吃食堂吃饺子。张曙光给大家定了肯德基，也是谁闲了跑过去吃上几口。就这样，他们错过了年夜饭，错过了新年钟声，直到次日凌晨2点才偷得一丝空闲。
    和往年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同，今年的除夕，郑州格外安静。张曙光靠在窗台边看着外面，感受年味儿。
    “今年除夕，我们一共收治了9个患者，其中两个是急性胰腺炎，两个是酒后消化道出血和脑炎，1个是肝硬化伴消化道出血，1个是胃窦癌胃切除术后腹腔出血，1个是便血，1个是基础疾病胃肠吻合术后的腹痛，1个是精神分裂症。”刚刚忙完穿刺的王海旭医生，对着电脑进行病例统计，将除夕收治情况告诉记者。
    “我其实最怕过春节了。”综合ICU的刘韶华告诉记者，每年春节，科室的患者人数要比平常最闲的时候多近一倍。春节期间，基本每天都要送来大约20个患者，送进来的患者情况也复杂严重得多。每次春节期间值完夜班，回到家，她连站都不想站，更别说吃喝玩乐了。
    “其实，除夕对于我们而言，只是又一个不眠之夜。如果说不苦不累，那是假话。现实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积极面对并努力解决。”凌晨4点，一个重症肺炎患者出现紧急情况，张曙光被叫醒进行抢救。经过抢救，患者转危为安。
    “张医生，有患者家属找！”记者跟随张曙光来到ICU门口后，一位87岁患者的家属递上了老家特产：“张医生，大过年的还在这里辛苦工作，我不知道表达什么好。这是我自己做的卤味和麻糖，送给您，祝您新年快乐！”
    “这些点滴小事支撑着我走到了现在。”张曙光说，那一刻，他觉得无比温暖，一夜的忙碌、不能回家过年的遗憾，都值了。

回家过年不忘义诊
本报记者 文晓欢

   “过新年，人人笑，见面说声新年好。新年好，快乐的新年多热闹……”大街小巷飘扬着欢快的歌声。一年一度的春节到了，在走亲戚、拜新年、外出旅游等寻常活动之外，2018年的春节，这些医生过出了不一样的年味儿。
    “人这一生得有理想、有追求。这个理想对于肿瘤防治来说，就是关口前移、重心下沉、狠抓预防。不得肿瘤、不让肿瘤找上门，有什么办法吗？这就是我今天要重点讲的一部分——肿瘤的一级预防……”2月16日，农历正月初一，当天下午，洛阳市伊川县平等乡马回营村中心小学教室内外，或坐或站，100多位村民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由河南省肿瘤医院肿瘤内科副主任、主任医师陈小兵教授主讲的“重大疾病防控40字诀”健康教育讲座。
    作为2017年河南唯一一位全国“十大科学传播人物”，陈小兵果然名不虚传，他的讲座长达一个半小时，涵盖合理饮食、戒烟戒酒、心态平衡等多个层面。他幽默通俗的话语，让现场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讲座结束后，一些村民感觉还没听“过瘾”，便一路跟随陈小兵，又来到了设立在马回营村卫生所的义诊现场。
    村卫生所负责人、乡村医生刘红钦早在2月2日便开始了准备工作。他通过在村卫生所、村小学外悬挂大红色的长条横幅、微信群发消息、村广播通知等方式告诉村民当天的义诊活动。对于术后康复期或有治疗需求的患者，他还一一进行了电话沟通。
    医生们呵护健康的拳拳爱心是相同的。2月18日，农历正月初三，多位回家过年的灵宝籍医疗专家来到灵宝市第一人民医院举行“新春走基层大型义诊活动”。
    这些专家分别是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胸外科薛兴阳教授，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耳鼻喉科巴云鹏教授、心血管外科郭龙辉副教授，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心血管外科赵根尚教授、放射科郭君武教授，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小儿外科陈琦教授，西北妇女儿童医院儿科李占魁教授。7位专家带着浓浓的乡情，问诊、检查，针对患者的不同情况提出合理的治疗意见。
    “灵宝籍在外医疗专家回乡义诊活动已持续举行3年了。”赵根尚坦言，灵宝市卫生计生委也非常支持这项活动，在专家们返乡前就进行宣传，以扩大义诊规模，扩大群众受益面。
    事实的确如此。除去行动上的支持，2018年1月27日，灵宝市卫生计生委党委书记、主任郭辉平还给多位曾回家义诊的灵宝籍医疗专家发去慰问信，感谢专家们为助力灵宝市卫生计生事业发展、提高乡亲们的健康水平做出的努力。当天在义诊现场，郭辉平又去慰问了各位专家。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陈小兵又来到洛阳市伊川县慈善医院，为医务人员人员做健康科普培训，为患者义诊。
    “为了让更多的人重视疾病预防、重视健康管理，我会在健康科普之路上继续奋力前行。”陈小兵坦言。

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本报记者 尚慧彬

   2月16日，农历正月初一，张长远与几位河南来援疆的老乡一起聚了个餐，度过了这个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巧的是，一年前的今天，正是他告别家人踏上3年援疆之路的前夜。
    一年来，这位来自河南省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大夫，生活发生了重大转变：他担任了哈密第十三师红星医院的副院长，每天不但要忙碌于临床，还要从事医院的管理工作；他的孩子去年6月来到哈密，将在这里度过3年的高中生活；当年的8月，他的妻子也来到这里，一家三口终于在距家乡千里之外的哈密团聚。这个春节，他们选择在新疆安安静静地度过。
    “平时工作很忙，虽然家人都过来了，却很少有时间能一家人在一起。这个假期，我们就在家里待着，希望能安静地陪伴家人。另外，医院有事儿时也可以随时赶去。”张长远说，援疆时间是3年，不算长却也不短。他几经思量，下决心把全家都搬到新疆，这显示了家庭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他不想在孩子成长的重要阶段缺席。
    虽说想安静过节，却也并非全无“打扰”。除夕傍晚，一位维吾尔族的大哥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敲响他的家门。这位大哥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自我介绍了一番，张长远才明白过来：大哥是他曾连续做了18个小时的手术抢救回来的患者祖丽菲亚的丈夫。他在超市工作，春节前特别忙，终于到了除夕才完成全家人的嘱托，给张长远送来祖丽菲亚的妈妈亲手做的“馓子”。
    “我特别感动，自己只是做了分内的事，但这淳朴的一家人却给了我这份关怀。”不善言辞的张长远并没有来得及和这位大哥说太多，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一个车祸入院的患者，需要他判断是否有必要做手术。他只能匆匆交代这位大哥，让大哥最近抽时间带妻子来复查一下，就开始查看传过来的车祸患者的各项检查结果。
    总的来说，张长远的春节还是安静而舒适的。张长远和家人几乎没有外出，他终于有时间每天在家给妻子和孩子做做饭，大家一起坐在室内晒着太阳看看书，和孩子共同看看节目聊聊天……年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在这似水的流年中，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可能就是一位援疆医生想要的幸福吧！

春节，她“游”了最美乡医的卫生所
本报记者 文晓欢

   忙了一年，春节到了，对大多数人来说，在这个假期外出游玩，风景秀丽或盛产美食的地方自然是首选。不过，对于新密市牛店镇打虎亭村卫生所乡村医生付文娜来说，她去的“景区”是别人家的卫生所。
    谈及这次出游，还得先讲明白出游时间是怎么来的。自付文娜做乡村医生至今，17年来，她的卫生所都是农历大年三十晚上关门歇业，正月初二下午开门接诊。2018年春节，在卫生所其他医务人员的强烈要求下，付文娜和大伙儿才定下了正月初五开门。这才有了此次出游的时间。
    正月初一在家休息一天；初二回娘家；初三，接诊电话不断的付文娜便坐不住了，准备自个儿先去卫生所接诊。这下，孩子们不乐意了，说：“妈妈，带我们出去玩儿吧，你都没带我们出去过。”
    孩子们可怜巴巴的请求让付文娜下定了决心，“坚持休息到初四，带孩子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呢？付文娜首先想到三门峡市陕县宫前乡韩川村卫生所，那是“最美乡村医生”马云飞所在的卫生所。
    对这一外出游玩儿目的地，别人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付文娜的孩子们已经很满足了，直夸：“妈妈，妈妈，你能带我们出去玩儿了，您说话算数了。”
    一路上，接诊电话仍不断的付文娜稍微有些扫孩子的兴致，以致11岁的儿子批评她：“妈妈，您是出来玩儿还是出来接电话了？把手机关了吧！”
    还好这些都是小插曲。顺利到达马云飞所在的卫生所后，在接诊室、输液观察室等，付文娜参观得兴趣盎然。
    “艾灸原来要用到这么多器具，传统手持艾灸条优点多，但适合有一定艾灸经验的人来操作。”付文娜兴奋地跟自己的爱人沟通，“出来转一圈儿真长见识。马老师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坚持这么多年，真值得我们学习。”
    从韩川村卫生所出来后，尽管付文娜和孩子们当天又去了地坑院儿看灯展，初四上午去了天鹅湖，但是对这两个地方，忙于回复患者微信和接听电话的付文娜，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
    初四下午，匆匆赶回新密的付文娜，一到家就立马发微信朋友圈：“大家晚上好！刚从外地回来，明天早上8点准时上班，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忙习惯了，闲着心里很煎熬，但看到孩子非常开心，我也很高兴。”付文娜笑言，这个春节对她来说特别奢侈，休息了好几天。她知道，很多乡村医生过年也没办法休息，因为身在农村，即便卫生所关门了，村民们也会找到家里，所以对乡村医生来说并不存在节假日。也正因此，借助此次采访，付文娜说，她要给基层的同行们拜年，道一声：新年快乐！

年前巡诊情更浓
本报记者 杨冬冬  通讯员 孙田野  文/图

任凤凯为村民检查身体

   “您没事儿多出去散散步，不要老是躺在床上！”杞县邢口镇杨屯村乡村医生任凤凯对已经脱贫的村民杨某嘱咐道。
    据介绍，杨屯村现有992户、4100多人，以前贫困户有112户、441人，是贫困人口较多、整村脱贫难度较大的村庄之一。经过帮扶，杨屯村如今只剩下七八户还未脱贫。
    2月13日，在春节即将来临之际，杨屯村内已经弥漫起了浓浓的年味儿。当天下午，任凤凯像往常一样背着急诊箱为享有健康扶贫政策的村民测量血压等。
    “虽然他们都已经脱贫了，但是还享受着国家的健康扶贫政策。”任凤凯说，过年了，外出打工的脱贫村民也都陆续回来了，他们该享受的政策一样都不能落下。
    任凤凯所说的政策是杞县卫生计生委和县域内每一户贫困人员签写的落实扶贫政策告知书，其中包含为贫困人员每年进行一次免费体检。
    当天下午3点50分，任凤凯刚到杨某家，杨某的妻子何某就迎上来说，杨某的背上起了脓疮，她正准备去请任凤凯来诊治，没想到任凤凯自己来了！
    任凤凯看过杨某背上的脓疮后，为其进行了相关处理。任凤凯为杨某测量血压后嘱咐其要注意饮食，放松心情，多出去散散步……在经过交谈后，杨某的心情也逐渐好了，任凤凯也放心了。
    杨某患有肝癌，已经化疗了8次，放疗了30多次，之前在开封市肿瘤医院治疗，快过年了才回家。“要不是国家的健康扶贫政策，俺真看不起病！”据杨某介绍，每个疗程大概需要花费16000元，但是经过4次报销后自己才花费了几百元钱。有国家政策当后盾，过年时，他的家里再也不像往常一样还要考虑省钱治病。如今没有了后顾之忧，家人可以欢欢喜喜过年了。等过完年，他还要继续去医院治疗。
    当天下午4点20分，任凤凯从杨某家出来后，准备前往下一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一名患儿需要诊疗，他不得不返回村卫生室。任凤凯说，过年前，一定要将享有健康政策的村民走访一遍，为他们做一次健康体检。
    临近春节，考虑到贫困人员陆续返家，杞县卫生计生委组织医务人员和乡村医生为享受健康扶贫政策的人员进行健康体检。

新婚医生酒席桌上“科普”忙
本报记者 常 娟

   第一次走上工作岗位，第一年过春节，第一次以新女婿的身份到爱人家拜访，齐天（正在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参加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不敢懈怠，提前买好了礼品，只待放假。
    较国家规定假期，齐天放假的日子有些特殊：正月初一值夜班，值完夜班休息2天，初三返岗，再值夜班。
    假期很短，齐天早已有心理准备，上学时他就知道医生很忙，尤其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医生，加上住培生身份，更需要多待在医院。
    齐天的爱人任芳和他一样，也是新踏上工作岗位的医生。夫妻二人提前规划好了走亲访友时间：正月初一早上两人上完夜班，就一块儿回任芳老家。
    本来订的上午10点的高铁票，齐天却在9点接诊了一个重症患者，处理完患者，已误了车。任芳把车票改签到下午3点。坐2个多小时普通列车后，他们终于在正月初一下午6点前进入家门。
    任芳的父母早已备好了酒菜，款待新女婿。几番寒暄，两三杯酒下肚，任芳家的院子里就三三两两地来了本村人。大家名义上来瞧新女婿，实则找夫妻二人看病。一场酒桌上的科普讲座拉开序幕。
    “齐天，你三大爷天一冷就咳嗽，去卫生院找医生看了，说是支气管炎，吃了一个多月药也没好，咋回事？”
    “任芳，俺家棒棒晚上总喊关节部位疼，白天却不疼，是不是缺钙？”……
    “俺三大爷还有高血压病，他可以调换下用药，再看看效果。”齐天说。
    “棒棒这属于正常情况，在医学上叫生长疼痛，一般5~10岁的小孩儿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只要腿上没有红肿，按压着也不痛，就没有多大问题。婶儿，您放心吧！”任芳解释。
    齐天和任芳你一言我一语回答着乡亲们的问题。由于酒席坐人有限，说话氛围比医院轻松也清静得多。即使这样，由于是新女婿，齐天也不敢含糊，一板一眼地回答乡亲们的咨询。
    齐天的研究生专业是呼吸内科，在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参加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已一年多，对其他科的疾病亦有所涉及。他认认真真地回答乡亲们的问题；但对不了解的，他也会建议乡亲们去上级医院详查。
    任芳是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医生，研究生专业学的是儿科，而且和乡亲们很熟悉，找她咨询的人更多。但凡乡亲们对疾病预防认知有错误，她都一一纠正，还热心科普儿科疾病知识。
    针对老乡们询问近段时间孩子感冒比较多，家里是否要准备奥司他韦，任芳解释，奥司他韦对甲型或者乙型流感病毒的确有疗效，但仅对流感病毒有效，对其他病毒、副流感病毒、合胞病毒引起的感冒是无效的。
    “由于热炒，目前这种药比较贵，不建议老乡们准备。奥司他韦在发病48小时内服用可以减轻症状，缩短病程，但并不是所有流感患者都一定要吃奥司他韦才能好。在我们医院，医生一般会建议重症流感患者、年纪大的或是有基础性疾病的流感患者服用奥司他韦来抗病毒。”
    一番解释后，家有小宝宝的乡亲们打消了疑虑。
    酒局开了不到2小时，前来“陪酒”的村民却达十几个。大家没有劝酒，而是少见地在酒席上探讨疾病预防知识。在任芳家两天的时间，齐天长了见识，有了人缘儿，也重新温习了所学到的知识。

幸有村医在坚守
本报记者 冯金灿

   “现在村里很多人都是每年春节才回家一次，所以对我们乡村医生来说，过年期间是我们服务乡亲们的黄金时间。这么宝贵的时间，我肯定不能错过。”2月16日（正月初一）一大早，漯河市郾城区新店镇冯庄村乡村医生曾辉在村卫生室坐诊，“不过，和往年不同，今年我是自己过年，有点儿孤单。”
    据曾辉介绍，他们一家去年在漯河买房了。今年春节，他们一家早早计划去城里过年。“当时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过年，我肯定想一家人团聚，但我知道自己职业的特殊性，要是我走了，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从进入腊月开始，我就一直想着这个事情。”曾辉说，“小年过后，我看回来过年的乡亲们越来越多，就下定决心，在村里过年。不少人是从南方回来的，因为温差比较大，很容易感冒，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此外，曾辉告诉记者，现在乡亲们的思想观念也变了。之前，乡亲们怕晦气，过年期间有病也不看，硬扛着过完正月初五才看；现在，大家的健康观念改变了，不少人趁着春节有空来村卫生室看病、接受健康体检等。那几天，曾辉一直没闲着。
    “走之前，家人给我留了一些饺子，我就冻在冰箱里，这几天每天吃饺子。因为家里就剩我自己了，我也懒得回家，晚上就住在村卫生室，这样也方便乡亲们随时找我。”曾辉说。
    幸亏曾辉没有去城里过年。过年期间，村里好几个小孩子放鞭炮时不小心被炸伤，因为处置得当并及时转诊到上级医院，所以都无大碍。“特别是大年三十晚上，一连3个孩子被鞭炮炸伤，其中一个孩子很严重，被家长带到村卫生室。幸亏当时我在村卫生室住，不然后果很严重。”说起当天晚上的事情，曾辉仍心有余悸地说。
    “说实话，过年这几天，白天还好，经常有乡亲们过来看病或者找我聊天，我有时也会到长期因病卧床不起的乡亲们家里看看，并不觉得孤单。但到了晚上，自己吃完饭没事干的时候，会感觉有点儿孤单。”曾辉说，“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是乡亲们的健康守护者，乡亲们因为我的坚守能健健康康过年，比什么都强。”
    有了今年的经历，曾辉决定，只要自己干一天乡村医生，就会在村里坚守每一个春节，做好乡亲们的健康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