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医德标兵蔡小平——

对有难处的患者从不说“不”

本网记者 张晓华

编者按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西方医生特鲁多墓碑上的这句话，诠释了医者仁心的真谛。多年来，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肿瘤血液科主任蔡小平始终用这一简单的准则要求自己，给予患者尽可能多的帮助。让肿瘤患者少一些痛苦、多一些安乐，是他坚持不懈的追求。

    “蔡主任态度很平凡，啥时候来找他，不管早晚，不管挂不挂号，没见他寒过脸儿。”平顶山51岁的女性患者刘秀英如此评价蔡小平。文化程度不高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蔡小平的和蔼可亲，只好用“平凡”一词。

    然而，这“无心”的评价，正折射出全国医德标兵蔡小平的医者形象。“踏踏实实做人，端端正正行医”，是蔡小平的座右铭；做一个平凡的人，做好平凡的事，是蔡小平追求的人生。

从来不对有难处的患者说“不”

    9月24日，在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肿瘤血液科，科主任蔡小平的诊室里围了许多来自全省各地的患者。蔡小平慢声细语地询问每个患者的病情，刘秀英就是其中之一。她红着眼睛向蔡小平诉说求医过程中的艰辛。蔡小平认真听完，耐心地安慰她。

    其实当天并不是蔡小平的门诊日，他一出现在诊室里，患者就闻讯而来了。他的性子是从来不对找他看病的人说“不”，就“义务”看了一上午的病。要知道，蔡小平是第二届“河南省名中医”，国家重点学科带头人，挂一个号是21.5元，但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其中，有一名从郑州某医院转来的78岁胃癌患者，在别的医院住院10天花了3万元。患者的女儿在事无巨细地打听完治疗事宜后走了，之后又折返回来问：“您能不能先跟我报个价，在您这儿住院1个月得花多少钱？”

    蔡小平和颜悦色地说：“你放心，中医药疗法比较省钱，你就是拿着之前花的那么多钱过来，在我们这儿也花不出去。”

    对自己的患者负责到底，在蔡小平看来，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为此，当农村患者现金没带够、要求减处方时，蔡小平总是笑着问“差多少钱”，并随手把剩下的钱垫上。他根本就记不住给多少患者垫过钱，也记不住一共垫过多少钱。

    有一次，一名30多岁的鼻咽癌女性患者来院就诊，丈夫给她留下2000元后就“失联”了。这2000元别说治疗费，连生活费都不够。于是，蔡小平给科室里的人排好班，大家轮换着给患者买饭、照顾起居、聊天宽慰。

    “他就是这样，患者只要在他的病区，他总是尽量多帮一把。”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肿瘤血液科原护士长荫晴说。

老家地里的山药免费供给患者

    在蔡小平负责的病区，患者都特有归属感。除对蔡小平殚精竭虑地制订治疗方案感到放心外，这里家庭般温馨的氛围也让他们安心。

    作为肿瘤内科医生，蔡小平每天都要面对被癌症折磨的痛苦面孔，听到的是呻吟声、见到的是焦躁、感到的是烦恼。职业的特殊性没有淡漠蔡小平的同情心，在肿瘤血液科，什么样的患者都有。“我们从来没见蔡主任发过脾气，患者再怎么问，他都不会失去耐心。”曾跟蔡小平搭档多年的荫晴说。

    在蔡小平的病区，每天上午10点提供的免费药粥，让患者津津乐道：“昨天是茯苓粥，今天又是什么粥呢？”

    一年365天，除了过年那几天，肿瘤血液病区每天都按时提供药粥。最受患者欢迎的就是山药粥，不仅香甜可口，还对术后及放化疗后的脾胃虚弱有滋补效果。然而，患者不知道的是，这些山药来自蔡小平温县老家的地里，是正宗的铁棍山药。每年山药成熟季节，蔡小平都要回老家拉回几大捆放在科室里，免费给患者做药粥用。护士们将山药削皮、熬粥，整个科室都是温暖的香气，成为肿瘤血液病区独特的一景。除了山药，蔡小平还经常将家里的大枣、枸杞、太子参等拿到科室，给患者做粥，一周7天，每天都不重样。

    “病区很多癌症晚期和放化疗患者吃不下饭，在床上苦熬。”蔡小平说，“熬点儿药粥给他们，一是可滋补身体，帮助康复，再就是让患者暖心。”

    这一碗粥，蔡小平已经坚持熬了4年，连护士们都感慨“不容易”。

想尽一切办法让患者“安乐活”

    除了在诊疗和康复上竭尽全力地呵护好患者，荫晴告诉记者，蔡小平的另一大“嗜好”是做患者的心理工作。如果患者对治疗持对抗心理，那么治疗和预后都会受到影响。只有患者心里平和舒缓了，才有可能实现蔡小平“安乐活”的治疗理念。

    肿瘤患者承受着手术后的剧烈疼痛和头发脱落、呕吐等种种不适，还要面对癌细胞再次转移的危险。最让蔡小平难过的是看到患者绝望中透着一丝希望的痛苦。让这些患者活着，并让他们快乐无痛苦地活着，成了蔡小平的奋斗目标。

    他的“安乐活”理念包括4个部分：首先是以微创加中医药疗法为主，实现精准治疗和辨证治疗，使一部分失去手术机会、年老体弱、肿瘤复发转移的患者获得新的治疗机会。为此，他从去年开始与河南省肿瘤微创介入诊疗中心首席专家王振豫实现了密切合作。其次是开展心理治疗，了解患者和家属的心理状况，消除他们的绝望、恐惧等不良情绪，为治疗奠定基础。第三是把康复措施引入肿瘤治疗中，让患者接受有些肿瘤能治愈，有些能康复，可以带瘤长期生存。最后，对一切治疗手段都已经无效的患者，实施姑息宁养疗法，做好人文关怀。

    曾经有一位74岁的肝癌患者，因为亲眼见到同患肝癌的哥哥和妹妹做手术、放化疗痛苦万分，而且没活多久就去世了，自己也对手术和放化疗极度排斥。蔡小平与患者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沟通，终于让患者回心转意，重新树立起治疗信心。两人还签订了治疗3年的“口头协议”。最终，进行了中医药疗法，患者不但活了4年半，肿瘤的直径还由11厘米缩小至6厘米。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让肿瘤患者活得长、活得好，我只想把这一件平凡的事做好。”蔡小平说。